备受关注的中国留日学生江歌被害一案,于东京时间12月20日下午3点在日本东京地方裁判所当庭宣判,犯罪人陈世峰被判有期徒刑二十年。
有网友私下发表议论,像陈世峰这样丧心病狂的人,怎么会有律师帮他做无罪辩护呢?
的确,在江歌案如火如荼的讨论声中,网络上对陈世峰的骂声一片,甚至于他的辩护律师,也遭到了无数网友的围攻。
似乎法律人常常会遇到这样的问题,明明被告已经犯下了弥天大错,你为什么还要为他辩护呢?
刑法书上第一章:刑法是善良人的最大宪章,也是犯罪人的最大宪章
无论善良人也好,犯罪人也好,每个人都是有人权的。其实律师并不只是为犯罪人辩护,更多的是为人的基本权利辩护。
还记得当年闹得沸沸扬扬的聂树斌案件吗?聂树斌因为路过凶杀现场而被警方定位重大嫌疑人,在警方高强度的审问之下,他承认了自己杀人的事实,警方也宣布了破案。
当地直接指派了一个律师为聂树斌辩护,没想到这位律师在沟通之后选择了有罪辩护,这就相当于承认了杀人的事实。结果聂树斌在万众瞩目之下被判了死刑,不久之后被枪毙了。
在2016年12月2日,最高院第二巡回法庭对原审被告人聂树斌故意杀人、强奸妇女再审案公开宣判,宣告聂树斌无罪。
虽然聂树斌最后沉冤得雪了,然而人死不能复生。
倘若当年的辩护律师能够费尽心力的为聂树斌辩护,而不是匆匆地做有罪证明,那么这个世界就会少一个冤案,多一个美好的家庭。
蒙冤的人,当初所有人都是认为他有罪的,倘若连辩护律师都认为他有罪,他的冤屈该向谁控诉?
嫌疑人不等于犯罪人,虽然有时候概率很小,甚至接近于0。只要法庭最终没有宣判有罪,被告只能称为嫌疑人
还记得**《十二怒汉》吗?在这部**中,12个人作为陪审团来决定一个孩子是否有罪。一切的证据都在证明着这个孩子有罪。在第一次的表决结果中,有11个人认为他有罪。
然而到了后来,随着八号一直对孩子无罪这个结论的坚持,一个个的推翻那看似很明显的证据,最终12个人达成一致,认为孩子无罪。
法律人不是上帝,即使在最艰难的情况下,我们也要保持对生命的敬重。
引用知乎网友的一句话
如果当年有一个负责的律师:
佘祥林、赵作海、呼格、罗开友、张振风、李久明、杜培武这个长长的名单里的人名或许就不会出现在搜索引擎里。
李培香的出走事件
李培香 女,46岁,四川雷波县人。20年前,李培香因为家庭纠葛离家出走。前夫罗开友被指将其杀死,沉尸金沙江,收审21个月。20年中,李培香改换姓名,一直不敢回四川迁户口,虽然在天津已与人生子,但日子过得提心吊胆。今年12月13日,李培香现身天津静海县陈官屯派出所,希望能够过堂堂正正的生活。
“离家是为了逃生”
新京报:你当年为什么要离家出走?
李培香:为了逃命。罗家人殴打我,打得我吃不下饭,睡不着觉。不逃生,就会没命。
新京报:你走时,联系过你父母吗?
李培香:没有。那时家里没电话,怎么联系。我没回家,就乱走。
新京报:你当时怎么没回娘家?
李培香:我害怕罗家找到我,再弄回他家。
新京报:你当时是大队团支部书记,罗家如此对你,怎么没有向公安报案?
李培香:当时没想过报警,家丑不可外扬,也说不出口。
新京报:那你是怎么从四川雷波到了天津静海县陈官屯镇西长屯村?
李培香:身上没有钱。靠要饭,要到天津。
新京报:但你父亲说有人送你上火车去了天津?
李培香:(用手扶着额头)话说多了,头疼,脑子就不行。我不记得了。
“不知道自己‘被杀’”
新京报:老家人说你有颗痣,但天津西长屯村的村民说,你在前几年将痣去掉了,为什么?李培香:想要就要,想去就去,这是我的自由。原来确实有颗痣,两眉之间,我发现越来越大,有点挡眼睛,怪不好看的。趁医生到村里来激光去痣,我就去了。当然,也是因为怕罗家找到我。
新京报:这些年,跟老家联系过吗?
李培香:我不想联系。我恨我的父母,恨我的娘家人。罗家这么欺负我,但娘家人软弱无能,没有能力保护我。
新京报:改名、去痣,不和家人联系,你说是因为怕罗家,你到底怕罗家什么呢?
李培香:罗家势力大,我们家太软弱,就怕罗家来人,暗害我们。
新京报:1989年你出走后,你父母说罗开友把你杀了,你知道这事吗?
李培香:是今年12月,警察找上门,我才知道。此前都不知道。
新京报:你真的不知道?
李培香:真不知道。我知道后,第一反应是,还好当时没有把他枪毙。要是当时枪毙了,我现在就完了。
新京报:那老家人联系过你吗?
李培香:没有。他们没我地址,怎么联系到我。
新京报:罗开友认为,金沙江边的无名女尸,是你和家人合伙设计陷害他。
李培香:尸体的事,我一点也不知道。那时我家弟妹都小,搞具尸体陷害他,一家人哪有能力。你问公安局吧,我真的一点也不知道。
“黑户20年担惊受怕”
新京报:你在天津20年和人居住生子,户口问题解决了吗?
李培香:这20年一直是黑户,担惊受怕。别人知道我是逃出来的,见我没户口,还以为我是个杀人逃犯呢。
新京报:听说今年春节,你曾去重庆七妹家和家人商量想将四川户口迁到天津?
李培香:是。但家人说,过年没人办公。所以,过完年就回天津了。
新京报:但你说,一直没有跟四川老家的人联系,你是怎么知道七妹从老家雷波县嫁到重庆的?
李培香:(长时间思考)2009年秋天,孩子考上了大学。我给雷波老家的父亲写了封信。他给我回电话,说七妹在重庆,这才联系上。
新京报:今年11月23日,你听说父亲带人到天津西长屯村的咸菜厂找你,你为什么**跑掉了?
李培香:以前,有四川老乡进村骗人,说没有路费了,我给钱,后来发现上当了。我爹来的话,他肯定提前联系我,我害怕是骗子,害怕上当。
新京报:可是,现场有派出所民警带路。
李培香:我不知道,我没看见警察。再说了,警察也有假的。
新京报:12月13日,你为什么又现身派出所了?
李培香:是村委会干部开车送我去的。公安叫配合,我就去了。
我又不是实在要害他,能给罗开友弄清案子的话,那就快洗清他的冤情。他堂堂正正做人,我也堂堂正正做人。
“支持罗开友恢复名誉”
新京报:还想见到罗开友吗?
李培香:不想见,只有伤心的回忆。等他的事了了,如果他帮我,就把我的户口办过来。我现在唯一的愿望,就是要户口。
我的负担很重。父母养我这么大,20年没花过我一分钱,我很内疚。
新京报:如果有机会和罗开友见面,你会做什么?
李培香:我和他都快50岁的人了。见到他,也许我还会掉眼泪。我不恨罗开友,说实话,当时,他怎么打我都不恨,我当时真心想跟着他。
当初我还想过,我和罗开友要是还在一起,他当兵回来,我做代课教师,肯定是个幸福的家庭。
说良心话,我现在已经不恨罗开友了。现在,做梦,还会梦到罗开友。梦到和他在一块儿,心情特别好,但看不到人。醒来,丈夫、孩子都在身边,这些只能埋在心底。
也许,老天爷就这么安排。
新京报:想对罗开友说什么?
李培香:冤家宜解不宜结。如果真有一天能见面,我希望两个人能放下一切恩怨。
另外,麻烦你说一下,现阶段案子还没结,他和他的家人,最好不要出现在西长屯村,有事儿找公安去。
新京报:你对未来有什么打算?
李培香:罗家想要告我,不管明的暗的,我奉陪到底。如果他要恢复名誉,我支持。我可以作证,我就是李培香,我还活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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